夏季风

【贾正】关于高考 关于爱

#校园AU

#谨以纪念高考

By 万家灯火

01—同桌的你与同桌的我

    6月1日，进入最后的高考倒计时。

    “黄明昊!祝你六一儿童节快乐!”朱正廷把一罐冰可乐贴在黄明昊的后颈上。

    “嘶……”黄明昊冷得哆嗦了一下，抓过朱正廷手上的易拉罐，单手拉开。

   

   “来!为我们的童年干杯!”黄明昊喝了一大口可乐，汽水的味道在鼻腔里蔓延开来。

    冰凉的。清澈的。

    他看了看朱正廷的眼睛，把手里的可乐递了过去。

    朱正廷双手捧着可乐罐喝了一小口，眼角笑意跳跃。“黄明昊小朋友，你有什么儿童节愿望吗？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朱正廷，高考加油。”

    什么狗屁愿望。朱正廷微微一怔，抬头灌了一大口可乐。

    伸手抹掉嘴角的气泡，朱正廷咧开嘴。

    “黄明昊，高考加油。”

02—万马千军都直冲

    6月2日，高考加油。

    两个半小时，朱正廷限时做完了高三以来的第n套文综卷，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。旁边的黄明昊正靠在椅背上翻着数学错题本。

    朱正廷伸长脖子，把下巴搁在黄明昊的课桌上。在安静的课室的最后一排，他用只有黄明昊可以听见的声音说：

    “我希望高考的时候地理不要给我拖后腿。”

    中央空调在头顶嗡嗡作响。

    窗外是仲夏宁夜。

  

    黄明昊从导数题里回过神，在课桌下轻轻捏了捏朱正廷的手。

   黄明昊： “多看看地图，区位分析因素记好了，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 朱正廷：“黄明昊，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别的？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说啥？我爱你？”

    朱正廷直起身做好，摊开笔记本，翻了个白眼，懒得理他了。

    黄明昊见状，笑了一下，小声道：“我地理也经常考不好嘛，高考考好就行了。”

    空调好像开得太冷了，朱正廷吸了吸鼻子。

    他知道黄明昊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，“你不孤独。”

    你不孤独。

    你看，我们都是一样的，一样背不下农业分区，一样会被导函数的第二小问困住，我们都不孤独。

    朱正廷在课桌下攥紧黄明昊的手。

    高考是一条独木桥，我们牵手一起走。所以亦步亦趋，所以无所畏惧，所以万马千军都直冲。

03—要用最后一口气去点一盏灯

    6月3日，朱正廷没有再刷一套文综卷。

    “黄明昊，你怕不怕失败？”朱正廷这样问。

    黄明昊不答，他去揉他的头。

    “说实话，我有点怕。”朱正廷看着他笑，声音细软，像窗外的风刮过榆树叶子，不真切。

    “正廷，别怕。”

    朱正廷闭上眼睛，安静地感受此刻午后不骄不躁的空气。

    “黄明昊，我趴一会儿，五分钟教我起来看之前文综卷的错题。”

    朱正廷坠入沉睡的时候，仿佛是永远的一样。那一天中午，他睡了高三以来，唯一一次超过半个小时的午觉。

    再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一点四十分，离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，黄明昊在他身边安静地看一本书。

    朱正廷：“黄明昊你个狗男人，为什么不叫我起来。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难得你睡这么久。”

    朱正廷：“你自己偷偷学，不叫我。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 朱正廷不知道，为什么每次自己快要生气都可以被黄明昊糊过去，他只知道这样挺好的，只是黄明昊说的每一句话，他都可以单纯地去信仰。

    黄明昊：“朱正廷，柏拉图的著作是什么？”

    朱正廷不假思索：“理想国。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《理想国》里面有个关于洞穴预言的故事。有一群探险者，他们在看不见光明的洞穴里摸索着，想要照到光亮。因为他们都看不见，所以他们不得不依靠彼此前行。”

    像不像我们。

    因为看不见咫尺的未来，所以需要爱做现实的支撑。我们要用最后一口气，去点一盏灯。

    朱正廷：“黄明昊，你害怕失败吗？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有你在我就不怕啦。”

    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
04—你曾是个朴素的少年

    6月4日，进入答疑换届，高三所有复习课改为停课自习。

    电风扇，空调，冰汽水，清凉油。

    教室里凉快得不像是在六月炎夏。

    下午五点钟，结束白天的自习，有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，晚自习六点半开始。

    朱正廷：“我有点闷。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去跑跑步吧，好久没运动了。”

    操场上已经没有了正午的燥热，临近傍晚的热风让朱正廷有些微微沉醉。他喘着气，尽力跟上身边黄明昊的步频。

    学校的广播站在点播《你曾是少年》。

    （许多年前，你曾是个朴素的少年。）

    （奔跑起来，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。）

    （想看遍这世界，去最遥远的远方。）

    （感觉有双翅膀能飞遍高山和海洋。）

    五六圈之后，他们停下来。傍晚的风突然刮起，吹动少年湿透的刘海，吹动云，吹动校园的天空。

 

   他们爬上操场边最高的看台，金色的晚霞就在眼前。

    “朱正廷和黄明昊一定会考好的!”朱正廷对着天空大声喊。

    黄明昊看着他，笑了。他也把手做成喇叭状，对着天空大声喊。

    “我们都会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!”

    朱正廷接着喊：“我们会考上同一所大学!”

    黄明昊：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!”

    我们一定会考好的。我们都会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。我们会考上同一所大学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

    我们永远是少年。

05—就算我们只剩下勇气和爱

    6月5日，班主任张老师说：“高三的最后阶段，最重要的是野心和平常心兼备，倔强和潇洒共存。”

    自习课间休息，黄明昊转着笔问朱正廷：

    “你现在想做什么？”

   “想旅行。”朱正廷笑起来，“想去上海，想去西安，想去江南鱼米乡，想去可可西里，去看藏羚羊。”

    黄明昊也笑了，“再等等，快了。”

    三年时间，拼命一样努力，说到底并不是为了功名归，也不是为了一纸文凭。

    而是一本又一本叠起的练习册，一张一张限时训练文综卷，一场又一场模拟考的尽头，有我们三年里拼命幻想的未来。

    还有一个人，你在高中最纯粹的时候，想要和他共度一生。

    就快了。

    就快要触碰到我们想要的未来。

    就快要脱下书包拥抱我们想拥抱的人。

    离高考还有两天的晚自习下课，他们在操场的角落里接吻。

    盛夏的黑夜包裹星星，包裹蝉的焦躁，也包裹少年肆意的爱。

    包裹一个浅尝辄止的吻。

    黄明昊触上朱正廷柔软的嘴唇，朱正廷在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里闭上眼睛。

    高中生接吻，毫无技巧可以，全凭感情。

    像一吻天荒的感觉，黄明昊心里想。

    像一吻天荒的感觉，朱正廷心里想。

   

    就算我们只剩下勇气与爱，譬如此刻。那也够了。足够我们独当一面，足够我们赢得一切。

06—永恒是此时此刻

    6月6日，高考倒计时：1天。

    所有的复习计划还是在照常推进，开始看提取在一张纸上的精华易错点，开始看写了一年的作文素材积累本。

    范丞丞嘟哝着，“希望明天永远都不要来啦!”

    蔡徐坤笑他，“你不想高考了？”

    范丞丞站起来，“也不是，我就是不想毕业。”

    “是啊，高中真好。”朱正廷也开始感慨。

    一个文科班，就九个男孩子，跌跌撞撞，也走到了最后一天。

    黄明昊撕下一页数学运算纸，折成纸飞机，从窗口飞出去。

    范丞丞也从课桌上跳下来，开始动手折纸飞机。最后，文科班仅有的九个男孩挤在床边，开始像窗外扔草稿纸折成的纸飞机。

    他们说：“万事胜意。”

    万事胜意，云天广阔。

07—我爱的男孩今天高考

    进考场前，朱正廷最后一次检查透明的笔袋，水杯，两证。

    “高考加油，我爱你。”

    黄明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    朱正廷还没反应过来，随之而来的是铃声响起，“请监考员组织考生有秩序地进入试室。下面宣读考场秩序……”

    朱正廷看着黄明昊率先走进考场的背影。

    青白色的校服背影，和阳光融为一体。

    朱正廷喃喃道：“高考加油，我也爱你。”

    黄明昊回头对他笑了一下。

    温柔而坚定，细腻而勇敢。命运改写从此刻下笔，像多年以前的那个夜晚，黄明昊在一场夏天的大雨里跟朱正廷告白。像多年以后的某个日出，朱正廷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和黄明昊接吻。

    像此刻高考，像爱的样子。

    嘿，高考加油，我爱你。

FIN

    祝所有好考考生万事胜意!考出成绩，考出水平。公平诚信应考，小心谨慎答题。加油加油加油。

    第一次写这种又甜又鸡汤的类型～高考这件事情真的很燃。想跟大家说的话都放在故事里啦！

    喜欢的话心心手手评论哟～一起为高考加油吧!

    最后，再一次：

    高考加油，我爱你。